甜文写手竹珣君

【冥迹】明涌

*《暗潮》沙雕姊妹篇,天迹第一人称视角,《暗潮》参本了,等本宣以后发。

*又名《地冥那个断袖》《震惊!苦境超级先天竟做出这种事!》《拿什么拯救你,我的十七》

*冥冥是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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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天迹·神毓逍遥,曾用名是玉逍遥,名字出自一个会变成大鱼的大鸟的故事,后来我见到了那只不知道是大鱼还是大鸟的生物,迅速建立起了属于吃货之间的神秘友谊。我是个逗,不是,我自我感觉是个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英明神武的人,每看到了水中照映的自己的倒影,我都想感叹世上竟有如此出尘若仙之人。

我有个名字是地冥·无神论·永夜剧作家·瑟斯二世·血闇源头·冥冥之神·末日十七的宿敌,他名字真的长,得亏我记忆力惊人才把他的名字记住,听说最近又有了个奇梦人的名字,总之他就是个大龄中二晚期青年,每次见到我都要傲娇地哼来哼去,然后我再对他哼来哼去。我们俩的梁子从窈窈之冥那儿就结下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花式针对我,还神神秘秘地不干什么好事,后来我们俩打了一架各自负伤,导致我意外被关进天堂之门那个又无聊又无聊又无聊又没有好吃的地方。从天堂之门出来后还要解决他搞的灾劫,真是个讨厌的人。

他总是要说天迹的命只能是属于地冥的,我说我的命只是我的,我又不欠你什么,然后他又傲娇地哼来哼去,可怜好友非常君夹在我们俩中间里外不是人,虽然我知道他是个黑之后在他上仙山的时候给他套了麻袋。多余的话就不提,反正揍非常君还蛮爽的。我下仙山的时候非常君突然用一种托孤般的语气和我说代我好好照顾习烟儿,我当时尚不明觉厉,现在却知道了那时他话语中透露的隐忧。

地冥第一次死之前请我吃了一顿饭,尽管我和他左右不对付,我看他很不爽,他看我也很不爽,但是在奇异的和平中我们居然吃完了这顿饭,他说他不曾记得准备了这么苦涩的酒,我倒是久违地想起了葡萄美酒夜光杯这样文艺的话来。他仿佛是预见了自己未来的命运,苍凉而又凄惶的神情突然让我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是不是有什么人,也曾经有过这样苍凉而又凄惶的神情呢?

这世上讨喜的人太多,你又记得谁?

这句话他说了起码两遍,我记得很清楚。地冥死后,在喜大普奔的同时我又惴惴不安起来,遥远记忆中似乎有什么被我忘掉了,我努力地回想着却是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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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知道了地冥掩藏在仇恨之下的对我的复杂且纠结的心情从何而来,也想起了我有个没有名字只有代号为十七的朋友,尽管我后来给他取了个永昼的名字,希望他能早日脱离黑暗堂堂正正的站在阳光底下,只是未曾想过他在黑暗中越加沉沦,还有了七八个不同的名字,我当然要不承认每个名字好像要比我取的文艺那么一点点。

我怎么会忘了我的朋友十七呢?我怎么能忘了我的朋友十七呢?还遗忘的一干二净,仿佛他从来不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我回忆起每每我去找他的时候,与充满活力的师弟们和妹妹不同,他总是脸色苍白地等在那里,我便知道他又经受了一天不知道为什么要受的苦难,他说这是任务,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唯一意义。我不理解他的痛苦,但我可以安慰他,至少让他笑一笑也总是好的。

然后我便彻底地忘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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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的好,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于是地冥他又像是从地狱里爬回来一般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回我既然想起了我的朋友十七,自然是要对他极好的。

我们一起去饭馆吃饭,他又没带钱然而我是饭店老板,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早早地把这家店盘了下来,我当然是不用付饭钱的,他当然是要刷碗来抵债的。于是我便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刷碗,想起了我们还年轻的时候,他故意装作不知道什么是钱看我刷碗,心中居然有一种重回青葱岁月的年轻感。嗯,虽然我们都活了千把岁吧,但我的内心还是个青春期少年。后来我才知道地冥把那张我写的欠条要了回去,我想着你这么想要我的墨宝直接向我要就是,还这么七拐八拐的。

然而好景不长,地冥又开始作天作地了,他果然是个磨人的小妖精,这一次我们进行了赌上生死的决斗。他赌上了他的死,而我赌上了我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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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冥第二次死了,这一次是我捅的。我却感觉他永永远远地不会再回来了。他用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永远的合上了眼,仿佛我不是一个杀人犯,而是救赎他的人。

地冥死的那天云海之巅第一次下了雨,我头一次知道云海之巅是会下雨的,也头一次知道我竟然在云海之巅种了彼岸花,隐隐约约想起和大漠苍鹰一起种花的时候,大漠苍鹰买错了一包彼岸花的种子,我本是极不喜欢这种花叶不相见什么透露着哀怨的花,但是鬼使神差地还是种下了这些花。冥冥之中我感觉等到这些花开放的时候,可以邀请那个极爱这种花的人一起来看。然而那家伙最喜欢的花开了,他却再也看不到了。

我感觉累了,倦了,仿佛身体中有什么东西随着地冥的死一起被带走了,但是我还不能累,也不能倦,八部众的应对,八岐邪神的应对都需要我,我不能任由天下苍生受尽战火荼毒。我本想痛哭一场为地冥吊唁,但是竟然连眼泪都狠心抛弃我而去。

不过很快我便追随着地冥走了,内心竟还有一丝隐隐约约与他仙山相会的期待,那些没能与他一起喝的茶,没能与他一起做的事,是不是在仙山就能实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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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便从地狱,哦不,是从仙山回来了,呼吸着苦境的空气简直想仰天长啸一声我神毓逍遥又回来了!

死小默云竟然说我没死真是太遗憾了,我都想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大师兄明明对你这么好,你居然这么对大师兄。小默云开始念念叨叨一些陈年旧账,比如几百年前偷吃了的他的月饼,偷吃了厨房的食物还闯祸栽赃给他让他有口莫辨,再近一些的就是我上个月找他借的几百两银子还没还。我决定装一下傻,以手抚额,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认识你吗?

小默云突然提起了地冥,我想着也是时候复活他了。我希望他能从沉沦的黑暗之中走出来,站在光明底下,这一次只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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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冥那家伙拎着一堆好吃的来找了我,他果然是最了解的我的好基友,非常明白现在的我急需食物来抚慰我空虚的肚子。然而他看起来十分忸怩,我猜他是要对我说谢谢一类的客套话,毕竟他是个不肯好好说话的死傲娇,唯一一次道谢还是上次写信给我的。他忸怩了半天,我肚子都饿了也没等他说出话来,我听到肠胃在蠕动然后发出“咕”的一声长响,于是我便说:“不用道谢,你站这么久也累了,一起坐下来吃个饭吧。”疯狂暗示他快吃饭,希望这个了解我的好基友能听懂我的话外之音。

地冥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突然换了一张永夜剧作家的面孔,我承认他这张脸是比我好看那么一点点啦,但是一举一动总充满着莫名的断袖之感,非要用我后来学的话说,就是给力给气的。永夜在我的脸上迅速亲了一口,我捂着脸,装作一脸哀怨地看着他:“你果然是个断袖。”内心想的却是这个亲吻的感觉竟然还不坏,果然和断袖呆一起久了也会变成断袖吗?感到自己有了一种淡淡的惆怅,仿佛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地冥说起了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骚话:“眩者只对你断袖。”这是表白啊!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神毓逍遥虽然收割了万千少女的芳心,但是男人对我表白倒还是第一次。当我陷入沉思是谁带坏了我的小十七时,他又换回来那张与我一模一样的脸,严肃道:“吃饭吧。”随即转过身去,摆好桌席,不再看我。我存了想逗一逗他的心思:“你不听听我的回答吗?”

他失手打碎了摆好的红酒杯。

“我说,”

他把蛋糕端到了地上。

“一起断袖吧。”这话说的我老脸一红,亏得我还觉自己没脸没皮久了就无所畏惧了,虽然地冥又是个死傲娇又是个精分又是个跟踪狂,但谁让我喜欢上了他呢?

余生便请你多多指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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